尋找著那片紫色的天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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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找著那片紫色的天空



蕭蕭的風聲路過窗口,像似翻唱著誰淒切悲涼的樂府舊曲,驚擾了少女紫色的世界。如斯風雨,亦醒亦醉。眉尖輕蹙,某些人,某些事。凝染著雨滴的氤氳緩緩鋪開,漸漸走近,又走遠……

簡約著蕾的絲邊簾兒帶著淺淺的憂愁輕輕向我拂來,不經意間驚擾幽室花的靜謐,流動著一地斑斑駁駁。你說,我是一抹處於冷暖之間的紫嫣輕柔,低透明度的特質像似永遠無法透視的霧嵐。我隨心所欲又有些漫不經心地聽著。你可知,我原本是清冷的藍色,像天空的清冷、靜謐;像湖水的清澈、無痕,看似透明,卻讓人無法走近,恰如一朵藍色妖姬,一種安靜的誘惑。而你就是那不斷沁入的紅色,帶著跳脫的暗光,一層一層將之加深,糅合。許多層次的紫——唯美的憂傷,在時間的無涯裏深深淺淺地疊在一起。

那個藍色染指的女子,隔著重重的霧幕,再也無法找尋那片雨後的天空。你的城,走進一個被紫色渲染地徹骨的女子,冰冷的心,一點一點融化。舒展散垂的吊蘭在輕盈淡紫的紗幔上若隱若現,自然柔軟的線條在溫馨的小屋裏流動著,淺淺的暖,淡淡的香,依稀還有你的味道。撩開紗簾,靜靜地凝眸那一片蘊秀涵雅的細柔青葉,那葉脈間流轉的露珠,剔透灩灩,頜首悄思間,光影裏的一幕,極盡煙水迷離之致,分明是你如水的雙眸……

目光緩緩移到那幾束紫色交匯的精緻花枝上,瓣瓣欲滴,襯著通透的白色長頸花瓶,更顯婀娜多姿。每次看到花兒在狂風驟雨中被折磨得枝枯葉敗,重重的落了一地,雖沒有如黛玉般把些殘花落瓣掩埋,亦由不得感花傷。曾記得,一次春遊,在過樹穿花的嬉戲中,互相打鬧,不亦樂乎。當我誤入一片花海深處,花影不離,一瞬間靈魂與花完全交融,忘卻了歸路。正自失神,突然,一枝美麗的花仿佛從上空落下,驚喜,詫異,回眸,眼內見了這手中的折枝,心內不覺灰了大半,也不覺滴下淚來,低頭不語,默默抽身離去。

車子賓士在原野上,我們一路無語。你的沉默,我不知道是誤解?還是刹時的共鳴?次日清晨,你又送來了幾十種顏色交錯的花束。見我站著無動於衷。你將我的手輕輕放在花瓣上,嘴角略過狡黠的笑。“太神奇了,這是什麼?”頓時喜逐顏開。當我抬眸詢問的刹那,才注意到你的眼角依稀殘留的疲倦,所有的嗔怒瞬間全無,更生了幾分自責和心疼。

這些競相綻放的紫色花蕊,全都是用樹脂粘貼而成的。你說,“丫頭,謝謝你讓我懂得了人與花的統一。當我們津津樂道生態美學的意義,卻總在不經意間將其忽略。不過,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,都可以實現瞬間和永恆的轉換,美無處不在。”精神上的默契,讓我們的生命構成有了共同的支點。

曾經讀過馬斯洛的一句話,“不僅人是自然的一部分,自然是人的一部分,而且人必須至少和自然有最低限度的同型性(和自然相似)才能在自然中生長……”是的,當我們拋卻自我情感的外化,美麗的心靈與審美對象的生命價值融合,我們就能突破自我價值取向的狹隘。不同的生命形體之間本絕對的裂縫。當我們在無形之中萌生了一種生態審美意識,你會發現,不同生命的和絃是可以演奏出完美的交響樂,而不僅僅是自得其樂的獨自演曲。

我是不懂插花的,你一邊插,一邊介紹著,這種是直立型的,這個樣式是傾斜型的,這個呢,屬於下垂型,還有分離型、並合花……我雙手托著腮幫,“認真”地聽著,端倪著你精心調染的每一種顏色,仿佛一片紫色的花海向我湧來。

懶散地躺在柔軟光滑的蠶絲枕上,一股淡淡的味道飄過。那麼淡,明明是存在的,但又無從捕捉,仿佛不落一點塵埃,芬芳的心隔了一簾雨,淺淺如夢。夢中,紫色的雨從空中垂下,只是深深淺淺的紫,在流動,在流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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